灯火阑珊处

「今天煜煜回来，小陆，多做几样煜煜爱吃的菜。」秦至川说着瞥了眼唐风，「怎么了，这副表情？」

唐风叹了口气，「小太爷好久不回来了，又得整肃生活作风了。」

秦至川失笑：「不就一晚上吗，想碰女人去外边找，在家里可得老老实实的。」

「煜煜可都十四了，咱们也不能老在他面前装着啊，这么大年纪了，还在他面前装和尚，也该让他懂点那方面的事了。」

秦至川眼一瞪：「你别瞎操心啊，煜煜和别的孩子不一样，他从小就单纯，现在还没和女孩儿拉过手呢，他心里也不大有这个意念，顺其自然吧，总之姐姐可嘱咐过我，不能带坏了他。」

唐风点点头：「对待煜煜的问题上可真不像你的作风。」

秦至川一笑：「这要是我儿子，我早给他找个小妞儿玩玩了。」他又摇摇头，「煜煜和别人不一样。」

两人说笑的时候，李煜回来了。几个人难得在餐厅用餐，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閒篇儿，唐风和秦至川难得正经起来，连陆薇也穿得格外齐整。

李煜态度总是淡淡的，和秦至川也不过分热络。唐风笑着说：「煜煜，你舅舅规定你一个星期回家一趟，这都几个星期了，才回来看舅舅啊。不知道你舅舅多担心你呢。」

李煜说：「我都多大了，舅舅不用担心我。我挺喜欢在学校住的，氛围比较好。」

唐风咳嗽了几声。李煜的意思是家里氛围不好？就这氛围他和秦至川不知道维持的有多辛苦呢。

秦至川说：「还是儘量每週回来一次，我也好有话跟你妈报告，家里多好啊，还能吃小灶儿。」秦至川还是挺疼这个外甥的。他们家就姐两个，姐姐比他大很多，一直对他照顾有加，秦至川对姐姐的感情也很深。

「嗯，我儘量。」李煜点头。他性子本来就淡，但并不是不重感情的人。这种对话唐风都听过无数遍了，不过李煜这小子嘴里答应，行动上还是我行有素。也是，一个十四岁的少年，正是青春叛逆期，自然和他们大人没啥好聊的。

吃完饭，李煜就进卧室去了。唐风手一伸把陆薇揽进了怀里，陆薇也立刻贴了过来。秦至川往这边看了看，唐风立刻和陆薇分开了，受不了地呻吟了一声。他想，如果宁小小现在在这儿那就热闹了，不知道秦至川能不能做柳下惠呢。

李煜百无聊赖地站在窗边，目光透过天文望远镜漫无目的地向外望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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